在死亡九分鐘這本書第五章裡,喬治李齊提到當他暫時死亡,靈魂脫離身體時,他與主耶穌相遇的震撼經驗,他一開始只感到房間變亮了,而且越來越亮,他只知道那是光,很強烈的光,他從來沒有經驗過的光,他在這大光中感受到神極大的能力與無條件的愛。看到這裡,我忽然想到在約翰福音裡,耶穌所說的,「我是世界的光,跟從我的,就不在黑暗裡走,必要得著生命的光!」
那光是真光,照亮一切生在世上的人。(約1: 9)
耶穌又對眾人說:我是世界的光。跟從我的,就不在黑暗裡走,必要得著生命的光。(約8: 12)
我們務要認識耶和華,竭力追求認識他。他出現確如晨光;他必臨到我們像甘雨,像滋潤田地的春雨。(何6: 3)
那城內又不用日月光照;因有神的榮耀光照,又有羔羊為城的燈。(啟21: 23)
不再有黑夜;他們也不用燈光、日光,因為主上帝要光照他們。他們要作王,直到永永遠遠。(啟22: 5)
在這次經驗的整個過程中,「死亡」這字,首次配合著所發生的事而臨到了我。
但我沒死呀!若我死了,我怎會是醒著呢?而且在思想、在經歷著呢?死亡不是這樣,死亡應該是……哎,我不知道。死亡會不會是空虛、烏有?但我是全然清醒地,我還是我,只不過缺少了一具物質的身體來發揮功用吧。
狂亂中,我抓住了被單想要往後拉,使者要掀開看一看床上的身軀,可是我費盡力氣,卻一點也無法在此寂靜的小房間裡激起一絲微風。
結果,在絕望中我跌坐在床上,或說心理上覺得自己跌坐在床上,實際上這個缺少軀體的我,根本無法和床發生接觸。我自己的形狀和實體雖然就在此處,然而我感到我們相隔之遙遠,彷彿分居於不同的星球似的。將一個人的某部分和另一部分分割開,這就是死亡嗎?
我記不得屋內的亮光何時開始改變的,但突然間,我發現這裡比方才更加明亮起來。於是我急轉過來,望著床邊桌上的一盞夜燈。當然羅,一盞十五瓦特的小燈泡絕對無法變得這麼亮的!
我驚奇地瞪向這不斷增強著的光,不知它來自何處,竟能剎那間照耀四方。大病房中所有的燈泡加起來也不能發出這麼強的光,即或是全世界的燈泡和起來也不行!簡直明亮得不可思議;彷彿一百萬盞焊工用的聚光燈同時射過來似的。驚訝萬分的當兒,一個淡淡的思想鑽了出來,很可能是來自大學時的生物學演講:「幸好現在我沒有物質的眼睛,」我想著:「否則這種光可以在十分之一秒內摧毀視網膜。」
不,我自己更正,不是這光,而是他!
他明亮得我們無法看上一眼。如今我才領悟到那進入屋內的不是光,而是一個人,或者說,是一個用光凝成的人!對我的思想而言,這個念頭是不可思議,正如眼前這難以置信的強光竟會聚成他的形象一般。
我察覺出是他時,瞬間,一道命令在我心底出現,「站起來!」這話從我裡面跑出來,但卻帶有一種超乎普通念頭的權威性。我趕快站立,同一刻,一種驚人的確信湧了出來:
「你正站在神的兒子面前。」
同樣的,這觀念也似乎是由我裡面形成的,卻不似思想或臆測那樣。這是一種直接而完全的知道!我也立即知道了有關他的其他事實。第一,這是我從未見過的全然男性的形像。如果他是神的兒子,那麼他的名字叫耶穌。但……這不是我在主日學的課本裡看到的耶穌,因為書上的耶穌是溫柔、慈祥而體貼人的——可能還帶一點微弱之感。但眼前這位卻是能力的化身,比時光更牢而又比我所見過的任何人還富現代感。
更奇妙的是,憑藉著心底深處那種神秘的確信,我知道這個人愛我。有這位身上湧流出一種遠較能力還強烈地無條件的愛,並且這愛知道我身上每一件不可愛的事——我與繼母的爭吵,我的火爆脾氣,我那些永遠控制不住地性的思想,以及自我出生迄今的每個卑鄙、自私的思想和行為——但這愛仍然接納我、愛我。
當我談及他知道我的每一件事時,這是指一種看得見的事實。他以閃耀的顯現進入這個房間時,同一剎那——雖是同時發生,但我談論時必須一步接一步的描述,那就是,我一生中每個小細節也跟著進來了。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每件事情,真實地出現於眼前,不論是過去或現在的事,似乎全在那一瞬間顯映出來。
這怎麼可能呢?我不知道。我從未經歷類似於此的空間;這間單床的小房仍清晰可見,但它再也無法拘限我們了。相反的,在我們四面所出現的事物——除了說他們都是三度空間的人物,移動著、談論著之外——我只好以龐大的壁畫來形容它。
詳見書中內容:第五章